(文/汤雨风)繁华笙歌落,秋水恨长天。那些午后的阳光像一束光照进民国光阴里,品一杯茶,忆起那临水照花人。而我印象中的她,从开场到落幕,从故事的最开头到最后的曲终人散,永远都是那般清风洒脱的模样,从民国烟雨里缓缓而来,又在落落风尘中淡然离场,只剩眼角模糊看到的一袭素锦旗袍。
民国多女子,上海滩也落下了一个个传奇,带给世人厚重的历史感。月光倾城,如她,倾我心上,不曾遗忘。张爱玲,如星火般的女子,可以燎原,也可以如雪莲般绽放,在那个如戏剧般的时代闯出属于自己的舞台,即便是历史转过几个春秋,属于她的那个舞台永远都在。世人都说太痴情不好,冷傲如她,太痴情也太过绝情,可以置身于茫茫人群里,也可以最终一个人离群索居,偏安一隅。
我是喜欢她的,说不上特别。我喜欢她小小年纪独有的才情和懂得的人情世故,她在中学时就开始写作,到后来名动整个上海滩乃至国外。“生命是一袭华美的袍,爬满了蚤子。”在她美好年华之时她曾这样说,而我在想这般年纪本该是如少女那样鲜艳明亮的字眼,而非如此,好似看尽世俗,这般沉重。
我喜欢她与胡兰成相恋时的痴情,到后来对胡兰成不抱希望的绝情,因为我觉得所谓爱情便应该是在相爱时的倾心所有,眷恋不舍,在无法相爱时的洒脱自我,淡然离场。我想胡兰成之于张爱玲来说是场刻骨铭心的爱恋,当初的才子佳人,姻缘美好,以至于后来张爱玲为他背负骂名,让我无端怜悯;可惜,张爱玲之于胡兰成来说却只是万千繁花中的一朵,而不是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饮的人,于是张爱玲不再等,不再盼,她说:“你到底是不肯,我想过,我倘使不得不离开你,亦不致寻短见,亦不能够爱别人,我将只是萎谢了。”所以她离开了,带着千疮百孔的心。
后来的她身旁亦有别人的陪伴,赖雅,德国移民后裔,只是可惜张爱玲邂逅他时,他已是一个有智慧的老者,而当时张爱玲只有三十多岁,其实,我总觉得张爱玲值得更好的人来照顾,可是偏偏在张爱玲如花的年龄遇到的人是胡兰成,为她耽搁了半辈子的时光,可胡兰成却不是她的良人,所以她才会遇见赖雅,寻求现实安稳。
生命就好像是从日出到日落,曾经在上海被称为四大才女之一的张爱玲去了香港,又去了洛杉矶这座城市,却没想到那座城市会陪伴她度过生命的最后那段时光,她在那所公寓里老去了,一个星期后才被人发觉,其实当初在书上看到这个的时候,我无端惊诧,一是惋惜,自此世上再无张爱玲,也少了那些流淌于她笔下的有灵魂的文字;二是在想那个时候的她该是怎样的寂寥一人,谢绝所有关系,离群索居,以至于一个星期后才被人发现,从此属于她的生命缓缓而落,可是她的才名与文字在如今时代依旧永存,不可磨灭,为世人瞻仰。
平鑫涛曾这样说:“撇开写作,她的生活非常单纯,她要求保有自我的生活,选择了孤独,甚至享受这孤独,不以为苦。”这也是为什么她后来多次搬家,也许这才是真正的张爱玲,尽管曾经为了生计所迫,尽管家道中落,她的骨子里依旧有那种超然脱俗的气息,享受孤独,却并不孤独。
自1995年后,世上再无张爱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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