史镜

来源:树达通讯社 日期:2022-04-20浏览次数:

(作者:王潇)“在黑暗的理性到来之前,用以丈量童年的是听觉、嗅觉以及视觉。”

——题记

在看完《穿条纹睡衣的男孩》之前,或许大部分人很难想到这是一部残酷的反战题材片。许多人在影评中所写:当你惋惜主人公布鲁诺不应该是死亡的结局时,你就已经下意识将他和犹太人划开了距离。但其实并不是,我们惋惜是两个孩子的友谊,是战争的牺牲品。历史的烙印从来不曾从我们的世界消失过。

从主人公的父亲说起,父亲是一位纳粹军官,和所有二战时期的侩子手一样,父亲是希特勒主义下德国军官的缩影。自私自利、功利、残忍等等字眼是影评的描述。看到这里,我想到曾经遇到过的一个辩题——平庸之恶应不应该被审判。平庸之恶即在意识形态机器下无思想、无责任的犯罪。一种对自己思想的消除,对下达命令的绝对服从,对个人价值判断权利的放弃。就像电影中的父亲。当时我的持方是不审判,受持方影响我看到了一种应当审判人而不是审判工具的观点。现在再看这部电影却觉得不然。在看到父亲明令禁止布鲁诺靠近所谓的“农场”的时候,我认为父亲明白自己在做一件残忍的事情。正因如此,他隐瞒妻子和孩子,将他们包裹在为国争光的谎言之中,自己放任自己去成为罪恶的人。

战争让这些人作为一把刀,成为二战时期希特勒暴行的实施工具。包括电影里布鲁诺的姐姐,未来可能也会走上这样一条路。这一点在电影里已经有了初步体现,丢掉的布娃娃、输掉游戏的好胜心、对于犹太人的憎恶。林林总总,似乎已经暗示了一个年仅十二岁女孩的未来。理解她吗?作为一个有血有肉的现代人我们好像做不到。谴责她吗?好像也不完全能。在她的教育中,老师教育她说“犹太人是这个世界上最罪恶的民族”,父亲告诉她“我们在为国效力”。没有人告诉她种族本应平等,这种无端的屠杀就是残害生命。她也没有和她的弟弟布鲁诺一样,在三观塑造的关键时期,遇见一个犹太朋友。或许她也曾想过,但在日复一日的教育中,那些仅存的良知似乎也消失在洗脑般的话语中。

以史为镜,或许不只有战争残酷深入人心。我们能够想到这些,是因为我们接受了正确的教育,能以现代人的思想看待问题,而历史中的人物则不,他们完全受限制于思想、时代的限制。所以当你发现和一个人怎么说话都无法说通的时候,可能不一定是你们两个人一定有一个人错了,而是受制于教育、观念的原因,你们无法达成共识,也根本无法在一个层面上讨论问题。也比如在女性安全上,有人提出过“比起教育女性好好保护自己,更重要的是教育男性尊重女性”的问题。教育的重要性在这里可见一斑,这种毕生性的影响不仅会贯彻于生命的每个角落,也会让人走上不同的道路,比如电影中的姐姐和布鲁诺。虽然结局是沉重的,带给我们的东西却是经久不息的。

电影最后的那场大雨,似乎是天空的泪水。小小的冒险家在尚未踏上漫漫人生路的年纪,生命已在最后一次冒险里谢幕。时代的一粒沙,落在普通人的身上,就是一座山,战争带给平民的苦难无法用言语估量。我们多么希望画面永远定格在某个午后,布鲁诺与什穆埃尔躺在树下醒来,阳光透过树叶缝隙稀稀落落地洒在男孩的脸上。

编辑:王潇

责编:欧阳希汶

审核:党委办公室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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